
我失明了,不过就在昨天,我竟奇迹般地重获光明。
我正打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母,却在自己的床底下发现了一团揉皱的纸巾。
纸巾上写着一句话:别告诉他们,别暴露你能看见了。
01
三个月前,一场车祸让我失去了视力。
为了能更好地照顾我,我们全家搬到了远离市区的郊外。
就在昨晚,我奇迹般地恢复了视力。
我刚想把这个喜讯分享给父母,却猛地瞧见床底下有一团皱巴巴的纸巾。
我这人有严重的洁癖,看到这团纸巾心里就不舒服,便把它捡了出来。
然而,纸巾上的内容却让我眉头紧锁。
展开剩余93%“无需告知他们你能看见了。”
那字迹歪歪扭扭,仿佛是有人在极度慌张、匆忙之中写下的。
这里除了我,只有父母和我老公顾枫来过。显然,这“他们”指的就是我的父母。
可这张纸巾究竟是谁塞到我床底下的呢?
这三个月来,进入过我房间的,只有父母和老公顾枫。
就在这时,敲门声响起。
“悦悦,妈给你炖了点燕窝。”门外传来母亲和蔼的声音。
我下意识地将纸巾随手丢进了垃圾桶。
可当我打开门的瞬间,瞳孔骤然一缩。
我看到一个陌生女人端着碗站在门口,正满脸笑意地看着我。
她涂着鲜艳的红唇,脸上的笑容在我看来却格外怪异。
这根本不是我的母亲!
我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,死死地盯着她。
我的母亲长相慈眉善目,可这个女人看起来却十分精明,两人的五官没有丝毫相似之处。
但最诡异的是,她的声音竟然和我母亲一模一样。
我刚想开口质问她是谁,脑海中却突然闪过刚才纸巾上的警告。
不能让他们发现我能看见。
“悦悦,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女人一脸担忧地朝我靠近一步。
“妈,把燕窝放这儿吧,我一会儿再吃。”我装作若无其事,摸索着坐到床上,缓缓说道。
“悦悦,燕窝还烫着呢,要不妈喂你吃?”女人接着说道。
我赶忙拒绝:“妈,我有点困,想睡会儿,等凉了我自己吃就行。”
女人点了点头,没再多说什么,转身离开了。
当她关上门的那一刻,我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,后背却早已被冷汗湿透。
我真正的母亲到底去了哪儿?这个女人又是谁?
满心担忧母亲的安危,我再也坐不住,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这是我失明后第一次看清自己住的地方,原来是一栋宽敞的两层别墅。
我站在二楼,一眼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背对着我看报纸的男人。
我猜,这个人应该就是我的父亲。
我左右张望了一番,确定那个陌生女人不在客厅,这才压低声音喊道:“爸!”
男人转过头来,看到他脸的那一刻,恐惧瞬间将我淹没。
因为我看到的并非我熟悉的父亲的面容,而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。
“悦悦,怎么了?”
可从这个男人嘴里发出的,却是我父亲的声音。
我强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:“没事,爸。”
这时,那个陌生女人从旁边的房间探出头来,她那鲜红的嘴唇咧得大大的,笑容夸张得有些吓人。
“悦悦,你不是说要睡觉吗?”
02
“妈,我又不困了。”我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说道。
“那妈妈喂你吃燕窝吧。”
女人从房间里端出燕窝,开始一口一口地喂我。
我心里紧张极了,时刻警惕着,生怕被她看出我能看见的破绽。
好在女人似乎并未察觉到我的异样。
原本香甜可口的燕窝,此刻在我嘴里却如同嚼蜡,我甚至怀疑这燕窝里是不是被她动了手脚。
“怎么了,悦悦?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,还一直在冒汗。”女人还是发现了我的不对劲。
她关切地凑近我,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。
她的眼睛很大,眼白多,眼珠子小,这样的眼神让我心里直发毛。
“我没事,就是有点担心我的眼睛什么时候才能好。”我故作失落,叹了口气说道。
女人笑了笑,安慰我:“悦悦,你别担心,肯定会好起来的。”
我扯出一个僵硬又难看的笑容,女人伸手慈爱地摸了摸我的头。
回到房间后,我立刻反锁上门,心有余悸地坐在床上。
半个月前,老公顾枫曾来看望过我一次。
他是个机长,工作特别忙。
那次他和我的父母相谈甚欢,还被父亲灌得酩酊大醉,在别墅里过了一夜。
也就是说,半个月前,我的父母还是他们本人,一切都还正常。
我赶紧找到手机,之前看不见的时候,我一直用的是语音模式。
我迅速给顾枫拨通了电话。
电话很快接通了。
顾枫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:“悦悦,怎么了?我刚下飞机,正打算去看你呢。”
“顾枫,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,你可能觉得很荒唐,但我说的句句属实。”我语速急促,焦急地说道。
顾枫沉默了片刻,随后坚定地说:“悦悦,只要是你说的,不管多离谱,我都相信你。”
我把所有离奇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枫。
顾枫立刻说道:“悦悦,你别怕,我马上赶过去。”
从机场开车到这里大概需要一个小时。
一想到顾枫马上就会来,我的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。
突然,屋外传来敲门声。
“悦悦,该吃药了。”
是“父亲”的声音,但我清楚,这不是我真正的父亲,而是那个陌生男人。
我的心跳陡然加快,紧紧盯着房门。
见我半天没回应,男人开始转动门把手。
“怎么锁门了,悦悦?不吃药的话,眼睛可好不了。”男人在门外催促道。
我咬咬牙,下定决心,在顾枫来之前,绝对不能开门。
“睡着了?这孩子。”
男人无奈地笑了笑,随后我听到了他下楼的脚步声。
我刚松了口气,却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我有一种强烈的被窥视感。
我忐忑不安地走到门边,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动静。
门外一片寂静,没有一丝声响,似乎男人真的走了。
我还是不放心,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上,想透过门缝看看外面的情况。
就在这时,我对上了一双眼睛——眼珠子很小,眼白却很多。
那个男人正趴在门缝下,眼睛死死地盯着我。
03
那一刻,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,冷汗不停地从毛孔里冒出来。
我强装镇定,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察觉到的样子,开始在地上慢慢摸索,嘴里还念叨着:“奇怪了,我的手机刚才明明掉这儿了呀。”
那门缝后的眼睛消失不见了。
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,仿佛要冲破胸膛。
这对男女太诡异了,他们出现在我身边,肯定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。我的父母到底去了哪儿?现在的我,孤立无援,唯一能做的,只有等待顾枫的到来。
在极度煎熬中,一个小时终于过去了,我终于等到了顾枫的电话。
电话那头,顾枫的声音满是焦急:“悦悦,你到底在哪儿呢?我怎么找不到你!”
他的话让我一头雾水。
“我就在别墅里啊,你之前不是来过吗?该不会是找错地方了吧?”我也急得不行。
“我现在就在别墅这儿,可别墅里根本没有你和叔叔阿姨的影子,而且这里到处都是灰尘,感觉像是很久都没人住过了。”顾枫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。
他的这番描述让我震惊不已。
随后,顾枫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。
我点开一看,照片里确实是别墅内部。
可正如顾枫所说,别墅里一片狼藉,灰尘厚得能呛人,沙发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,墙角还挂着蜘蛛网,完全就是一副荒废已久的模样。
这和我此刻身处的别墅简直天差地别,但布局却又惊人地一致。
我突然想起之前那个男人在茶几上放过一张报纸,赶忙让顾枫给茶几拍张照片发过来。
很快,照片传了过来。
照片里,茶几上果然放着一张报纸,日期正是今天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,握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“顾枫,我真的就在别墅里,要不我跟你视频,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我是不是在做梦,还是说……我已经死了?”那一刻,我的情绪濒临崩溃,带着哭腔说道。
顾枫连忙安慰我:“悦悦,你别慌,别胡思乱想,我信你。我已经报警了,你千万别害怕。”
“现在你听我说,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但在警察来之前,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你能看见了。”
“我不清楚他们假扮成你父母有什么目的,但目前来看,只要你不露出破绽,他们应该还不会伤害你。”
“对了,你手机电量还剩多少?我得和你保持通话,这样才能知道你的情况。”
我看了眼手机电量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我向来没有睡前充电的习惯,这会儿手机电量只剩下可怜的百分之十五了,这点电量,撑不了多久。
我急忙在房间里翻箱倒柜,寻找充电线,可把整个房间都翻遍了,愣是没找到。
我突然想起来,昨晚还没发现父母不对劲的时候,我和那对男女在餐桌上聊天,当时我一边听小说,一边给手机充电,充电线很可能就落在那儿了。
“充电线在楼下,我得下去拿。”
我看了看紧闭的房门,咬咬牙,鼓起勇气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走廊上静悄悄的,没有一点动静,那对男女大概率在我父母的房间里。
我快步下楼,来到餐厅,一眼就看到充电线还插在插座上。
我心中一喜,刚伸手要拔充电线,突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,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。
我下意识地扭头,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猛地闯入我的视线。
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,她的脸凑得很近,嘴角扯出一个夸张的弧度,看着格外渗人。
“悦悦啊,我刚发现,你走楼梯的速度比以前快多了,是不是眼睛能看见了呀?”
04
一瞬间,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,将我彻底淹没,我的心跳急剧加速,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。
女人那双布满血丝、眼白过多的眼睛,直勾勾地盯着我,仿佛要把我看穿。
“妈,我要是能看见了肯定第一时间告诉您呀,主要是手机没电了,我一着急,走得就快了些。”我强装镇定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。
“在这儿都住三个多月了,对家里的布局熟得很,走得快点也正常。”我继续解释道,努力让自己的回答显得合情合理。
女人笑了笑,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,轻轻摸了摸我的脸。她的手指冰冷刺骨,像蛇皮一样,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“我还以为悦悦能看见了,白高兴一场。”
“要是悦悦眼睛好了,可千万别瞒着爸爸妈妈,不然我们会伤心的哟。”
“来,手机给妈妈,我帮你充电。”
女人说着,不由分说地拿过我的手机,低头瞥了一眼。
“你还在和顾枫通话呢。”
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。
这时,顾枫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:“妈,之前工作太忙,都没怎么陪悦悦,这次我请了十四天假,专门回来好好陪陪她。”
女人笑着回应:“你赶紧过来,让你爸给你做最爱吃的红烧肉,悦悦天天念叨你呢。电话我先帮悦悦挂了,充电的时候接电话不安全。”
她的声音和语气,听起来就像一个疼爱女儿的普通母亲,可我心里清楚,她看似在看手机,眼珠子却斜着偷偷观察我。
等女人离开后,我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,双腿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。
既然顾枫找不到这里,那我必须得想办法离开这栋可怕的别墅。我暗自下定决心,等手机电量充到百分之三十,就立刻逃走。
突然,厨房里传来“吱呀”一声,像是橱柜门被打开了一条缝。
我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看过去,只一眼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。
橱柜里,一双毫无血色、泛着青白色的手软绵绵地垂了下来。那双手的手指上,有一颗我再熟悉不过的黑痣。
我无比确定,这是我母亲的手。
我双眼瞬间通红,浑身止不住地颤抖,一步一步,机械地走到橱柜旁。
我颤抖着伸手摸了摸那双手,没有一丝温度,僵硬冰冷,显然早已没了生气。
我的母亲,竟然遇害了,就被藏在这橱柜里,而凶手,就是那对可恶的男女。
那一刻,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只有一个念头:跑,赶紧跑!
可当我转身时,却看见那个男人正微笑着从对面朝我走来。
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橱柜外母亲的手上,随后猛地抬眼看向我。
“悦悦,你在这儿干啥呢?眼睛咋这么红,是不是哭了?”
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关切,可我却清楚地看到,他顺手从刀架上拿起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。
男人握着刀,一步一步向我逼近,突然,他高高举起水果刀,朝着我的眼睛狠狠扎了过来。
刀尖在距离我眼睛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。
生死一线间,强烈的求生欲在我心底爆发,我只有一个信念: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我能看见。
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,眼睛一眨不眨,装作什么都没看见。
过了许久,男人才缓缓放下刀。
“悦悦,听你妈说顾枫要过来,爸去给他做最爱吃的红烧肉。”
男人笑着放下刀,然后,他若无其事地打开橱柜。
我母亲的脑袋瞬间滚了出来,直直地滚到我脚边,她那突出的双眼,空洞地望着我,仿佛在向我诉说着无尽的冤屈。
05
那一刻,我差点失控大喊,可强烈的求生欲让我瞬间冷静,强行扯出一抹笑容,对那男人说道:“好呀,爸。”
紧接着,眼前景象让我脊背发凉。男人拉开橱柜,我母亲毫无生气地滚落出来。他像对待一件物品般,将母亲抱起来,放置在厨房案板上。
“爸昨天弄到一头很不错的黑猪,今晚顾枫有好吃的了。”男人说着,脸上带着令人不适的笑,随后拿起菜刀,开始动作起来。
这一幕,让我胃里一阵翻腾,满心都是绝望与悲痛。我只想立刻逃离,刚要迈步,就被男人叫住。
“悦悦,帮爸个忙,这肉不太好弄,你帮爸扶一下。”我心里清楚,他这是在试探我。我怎么可能面对这般场景还能淡定?
“爸,我累坏了,想回房歇会儿。”我强压内心的波澜,努力让语气平稳,脸上依旧挂着假笑。
“那行,你去休息,这儿爸来处理。”男人也笑着回应。
一回到房间,我再也抑制不住,放声大哭。我深爱的母亲遭遇不测,而我亲眼目睹这可怕的一切。并且,父亲很可能也已遇害。
我强忍着悲痛,深吸一口气,颤抖着拨通报警电话。我将可怕的经历详细告知警察,还准确说出别墅地址。警察让我马上锁好房门,待在房间千万别出去,承诺半小时内赶到。
挂了电话,我立刻反锁房门。这时,手机响起,是顾枫打来的。
顾枫焦急问道:“悦悦,你怎么样,没事吧?”
“我……我还行。”听到顾枫声音,我彻底崩溃,“但是我看到我妈的……情况了。”
顾枫沉默片刻,认真说道:“悦悦,你得振作。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,但当下最重要的是保证自己安全。”
没错,顾枫说得对,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。
警察还有半小时才到,这半小时,我必须想尽办法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。
突然,我听到上楼的脚步声。紧接着,男人声音从门外传来:“悦悦,爸爸做好红烧肉了,你下来尝尝味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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